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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声祖父喊得安国公太阳穴突突直跳,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这时,去拿鞭子的小厮回来了。
“老爷,您的鞭子。”
安国公拿起鞭子,对上小团子充满好奇的目光。
她一双眼睛生得极好,瞳仁又大又黑,这样懵懂好奇地望着安国公,让他抽也不是,不抽也不是!
无奈之下,安国公只得指着萧景珩呵斥道:“你给我滚回你的院子!这个月不准踏出院子一步!在书房给我好好念书!”
萧景珩轻啧了一声,随意摆摆手,抱着新认的女儿转身就走。
这肆意又没规矩的样子又将安国公气得个仰倒,他“啪”的将鞭子摔在桌上,指着门口道:
“你看看他!那样子是一个世子该有的吗?这满京城的世子里,就只有他不学无术,整天犬马声色没个正经,文不成武不就的。他这样下去,我以后怎么放心将国公府交给他?!”
苏氏忙递上一盏茶水,等安国公接过才柔声说道:“景珩年纪还小……”
“哪里小了?今年都十七了!”
“那也不大,老爷您慢慢教就是了。”
安国公将手里的茶盏重重搁下,“哪里没教过?打也打了,骂也骂了,祠堂都跪了不知道多少次,你看他有半点改过的样子么?连他的弟弟都比他懂事!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那么早定下世子!”
苏氏垂下眼眸,拿着手帕轻轻擦拭安国公被茶水溅到的手,长长的睫羽掩盖住眼底的情绪。
安国公看了她一眼,“你也是!都说慈母多败儿,都是你平时太过纵着他!”
一听这话,苏氏咬了咬唇,眼睛瞬间湿润了。
她扭过身子,背着安国公一边拿帕子擦眼角一边哭诉:“老爷您这是什么话?您只看到妾身宠景珩,就没有想妾身的处境!景珩是姐姐唯一的儿子,妾身既是继母又是姨母,怎么做都有人说三道四。当年妾身刚嫁进来,老夫人就将景珩抱到了身边,还不就是怕妾身害景珩?但是妾身的为人老爷您这么多年应该也了解了,妾身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!”
见妻子如此伤心,安国公也有些懊悔,他忙低声哄道:“我知道我知道,你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苏氏继续道:“所以妾身平时也不敢凑上前,只远远关心着,就怕出了点事就怪在妾身头上。后来老夫人去了,景珩的性子已经形成。妾身平时管教也是轻不得重不得,重了说我苛待姐姐留下的孩子,轻了又说我不关心他,您让妾身怎么做?”
“是是是,我知道你为难。”
“老爷哪就知道了!再说了,女子在后宅教养,但是这男子可不能养于后宅,可不就需要老爷多关心多教导?可老爷平时和景珩说不上几句话就喊打喊杀的,这能教好么?”
一番话说得安国公很是内疚,仔细想想,他好像还真没好好和大儿子说过几句话,每次被气了就只能动手了。
“我知道了,这不关你的事,都是我没教好。别哭了,免得让丫鬟们看笑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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