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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早，现在才八点吧。睡眼惺忪的秦红林撑起身子，靠着床头拿起手机。
夏宜年…这么早给我打来电话？
看清楚了来点人。秦红林原本不清醒的脑袋瞬间开始运转。
对方好说歹说是个局长，自己暂且还没有到对方需要打来电话说个早安的程度。
那就只能是正事了。秦红林接通电话，打了个招呼，“夏学长，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“学弟，打扰到你休息了吧。我这里有点急事，你方便过来吗？”
急事啊，不出意料呢。秦红林应了一声，挂断电话。
……
早上九点，肃正局局长办公室内。秦红林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。
昨晚回来后，夏宜年似乎单独又去跟秦牧之自证了身份。
于是，今天秦牧之就没有跟着过来，似乎是自己有事，也不知道要去处理什么。
茶几另一边，夏宜年脸上冒汗，胡子也没刮，看起来完全没有初次见面的那种高材生风范。
他倒了杯茶，用手指把从鼻梁上滑下的眼镜往上一推，“学弟，昨天的事情看起来还没结束。”
“你们调查出来什么了？”秦红林双手捧着茶杯，却没有喝。
“我们的人对它的尸体进行了检查，大概算是弄明白了它当时能不被检查出来的原因了。”
这件事情很重要，夏宜年接着一口气说了出来，“原因很简单，它在那时候就已经死了。”
“……死了？”秦红林眨眨眼，歪着脑袋看着夏宜年，“死掉的东西不好好待在土里…为什么要…”
“也许是某种异能。可以操控尸体。”夏宜年掏出了一张纸质报告，上面印着一张黑白色相片。
照片中，一个生物的脑袋被横着切开，里面的脑袋上画着奇怪的金色图案。
秦红林拿出手机，把档案放在腿上，头也不抬的问道：“可以拍照吗？”
“秦教授看过了，但他也不认识。”
秦红林收起手机，重新拿起报告，却也看不出什么名堂。
“假如它在接近我们的的时候就已经死了，那一切都说得通了。”夏宜年开口说道。
“的确如此，无论精神力感知还是依靠除去直接注视外的任何物理探知手段，都无法侦测到死物。”
秦红林点点头，把报告递了回去，“并且下水道中气味复杂，我们的嗅觉被间接的削弱了。”
“那个地方恐怕也是故意选择的。水声嘈杂，加上它几乎没有游动，完全依靠水流推动自身。”夏宜年补充了一句。
这句结束，办公室内陷入短暂的安静。
趁着这段时间，秦红林暂且总结了一下情况。
而后，他开口道：“那名外国杀手的情报，调查得怎么样了？”
“多亏了这个印记。”夏宜年勾起笑容，手指敲在档案的照片上，“我们人记录下了这个异能的反应，已经开始在搜查了。”
“异能留下的痕迹也能当作线索吗？”秦红林对此事并不清楚，开口问道。
对面的夏宜年点点头，说道：“嗯。不过需要专门的异能者，像我们这种是无法感知到的。”
现在，不单是老师的线人，以及肃正局的情报系统，还多出了一个重要的线索。
可以料想，用不了多久，最乐观的情况下就是今天，那名杀手就会被捉拿归案。
但若是只是这样，夏宜年倒给自己的就是香槟，而不是热茶了。
果然，在说完了好事之后，夏宜年再次开口道；“不幸的是…我们在昨晚又发现了模仿者的痕迹。”
“又有人……”
“城西，跟昨天的城北是两个极端。”
“它们的踪迹遍布全城，我们除非封锁整个近海市，否则根本困不住它们。”秦红林皱着眉头，语气沉重。
模仿者能在城市的两极杀人，很有可能就是那名杀手控制的。
目的，恐怕跟秀肌肉差不多。展示自己恐怖的操控能力。
并且只是操控模仿者杀人，并成功逃脱，他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。
否则，早就被检测出来了。现在夏宜年也不会只是坐在这里，跟自己商量办法了。
“但现在这个时候…封锁整个城市，可能性太低了。”夏宜年摇摇头,否定了秦红林的想法。
想来也是，秦红林自己也觉得封锁城市这个想法不太可能完成。
首先，现在高考刚刚结束，有不少人还留在海山市。今天高考出分，他们估计也会选择在今天回来。
要是在这时候封锁近海市，那他们都将无家可归。
再者，假设所有的人都回来了。那也不太可能进行封锁。
毕竟一年只有两次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一生只有一次的假期，谁也不愿意只是呆在家里。
这种时候因为不知道数量多少的模仿者，就封锁整个城市…
又加上这件事情主要影响的是热血沸腾，如干草般的少年少女们。只要那名杀手配合国外的媒体，进行鼓动。
谁知道这件事情会如何演变？
就算把国外的因素抛去，肃正局也难以确定到底要多少时间才能调查清楚到底有多少模仿者。
没等秦红林思考完，夏宜年就开口了，“我们已经派出所有人来调查下水道了。
最多五天，我们就能把整个城市的排水系统都搜查过一次。”
“它们很狡猾，只是一次搜索的话…”秦红林觉得不太保守，开口说道。
“所有搜查过的地方，我们都会留下数个摄像头。水下与地面都有。”
“呼吁市民尽量多人出行，避免晚上落单行走。”秦红林提议道，并把放温的茶水一饮而尽。
这些事情不用他说，夏宜年也会自己去做。但看到秦红林如此谨慎，他还是很满意的。
这两天粗浅的观察秦红林，让他十分满意。甚至觉得有些可惜，这样好的学生，怎么就不是他的呢。
执行力强，几乎一叫就到，学习能力令人害怕，做事果断，并且很有主见。
夏宜年几乎都想不到这段时间内，秦红林身上有什么缺点。
不过虽说他现在还不是自己的学生，但未来未必不能是自己的战友。
虽说我与父亲有些理念上的不同，但是大体上还是一样的。秦学弟将来要是加入我们的话……
没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思考，夏宜年又倒了一杯茶，“学弟，你的武器还没到。这几天尽量少出门。
假如教授不在，可以跟我待着。”
“多谢学长好意。”有一条随时能保证安全的大腿，秦红林没理由不抱住。
……
几乎一整个上午，秦红林都跟夏宜年待在一块。
对方也不愧是海归的天才，处理公务的效率让秦红林瞠目结舌。
最恐怖的时候，夏宜年一边看着送上来的报告，一边打着电话，询问着一线的情况，接着在电脑的另一半显示屏中记录。
同时处理这么多信息，光是看着，秦红林就觉得可怕。
在经过了一上午的忙碌，午休时，两人刚打算坐下来接着聊聊天，拉近关系时。
秦红林的电话少见的响起，让对面原本端着茶壶的夏宜年一愣。
“学长，我接个电话。”秦红林掏出手机，瞥见来电人，说道。
夏宜年还没来得及开口，口袋中的电话也响了起来。
两人相视一笑，秦红林走了出去，夏宜年留在办公室内。
走廊中，秦红林走到尽头，靠着窗户，检查了一下两边的房间中有没有人后，接起电话。
“朗云。好久不见。”秦红林开口道。
熟悉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，“红林红林！你的分数出来了！”
海山市，姜家府邸，姜朗云满头大汗的瘫坐在修炼室的木质地板上。
整座修炼室无比巨大，足够容纳数百人共同修炼。并且每人最少有五平米的私人空间。
能进入这里的，自然都是姜家的天才。其中，不乏有许多只是十六十七岁，就已经达到一阶巅峰的。
原本，姜朗云拥有一间自己的私人修炼室。
但自己小时候因为不懂事，出言侮辱了家中比自己小一岁的弟弟，就被彻底剥夺了使用私人修炼室的权力。
虽说过了一年，姜昌陶就解除了这个惩罚。但是享受过多人修炼室热情氛围的姜朗云也没有选择回去。
现在，他坐在大修炼室的墙角，打着电话。四周的姜家子弟也纷纷停下修炼，看着兴奋的大少爷，面面相觑。
“大哥在跟谁说话…怎么这么兴奋？”有几位话最多的族人已经聚在一起，开始讨论了起来。
往日冷着脸，几乎不怎么说话，但是意外热心肠的姜家大少爷。现在居然跟个毫不顾忌别人的目光，如此兴奋且直接的表达情绪？
到底是谁有这个殊荣？
电话那头，秦红林露出笑容，语气变得贱兮兮的，“啊，出成绩了吗？”
“是啊，我提前十分钟蹲守的。你没看吗？”姜朗云说着，同时也感到有些奇怪。
还能有比高考查分还重要的事情吗？这可是关系到自己上什么大学，甚至间接关系到自己未来的大事。
“咳咳…”秦红林没事找事的清清喉咙，“?G呀，早上被这里的局长拉过来帮忙工作，一下子太忙了。”
“帮忙工作…啊，你好像已经报送了来着。而且还是一级学员，也就算是副局长来着……”
姜朗云稍一思考，平淡的回复道。
“……”秦红林刚到嘴边的话被咽了下去，“我的分数是多少？”
“具体的不可见，但是排名是第一哦。我运气好，跟着你蹭到了第二。”
修炼室内，专注着打电话的姜朗云还没发现。自己的族人都已经抱成一团，一脸吃瓜的听着这通电话。
“对面好像是个大佬啊，能让姜大哥都说是蹭对面的帮助，才能有的武考第二。”
“而且大哥好像也从来没这么兴奋过，我们都围成一团了，他都感觉不到。”
“像是中了什么法术一样…不会对面是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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